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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當變幻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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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我看了一套兩年前暑假上演的戲。

http://www.tudou.com/programs/view/AEOCFyOONyM/

戲名叫“每當變幻時”陳奕迅,楊千嬅領銜主演,話說他們都是在街市謀生的年青人,面對1997的轉變。他們十年的經歷,夾雜住香港這十年來發生過的事情。戲的高峰,他們的街市,隨着香港的進步,也要面臨淘汰。這套戲令我思考這些很實在的問題。

城市的繁榮是要它不停的renew,不停的改革才會得到進步。這點,我明白。街市是我們對上一輩的地方,甚麼“豬肉榮”的名字也是從街市來的。家庭主婦早上打完牌,湊小朋友放學前去街市買餸。日子耐了,和其他師奶談説家裏的事,和賣豬賣菜賣魚的老闆建立友誼,這些地道草根文化也是珍貴的。很可惜,城市的發展令企業商人推出超級市場這個地方。乾淨的地方加上實惠的價錢,十個印花送你一卷廁紙的心理策略,師奶很難不就範,街市的死亡是必然的。

人向進步和繁榮的目標前進,這是好的。但是,像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好與壞。改進使人有更好的生活,但是也抹走我們的歷史。在我的建築歷史科上,我們談論過一間建築的價値。有時,我們一方面為求繁榮,抹殺了很多有價値的歷史文物。另外一面,有時我們過份戀舊,甚麼東西都要留,最後得到的是一堆的無價値物件。很奇怪,我兩年前在香港同時看到兩面的爭論。

兩年前的夏天,保育人士抗議政府拆除王后碼頭。碼頭清場的那一天,我有去到。當時看到保育人士用盡力氣去抗爭。他們説王后碼頭的清坼會令香港市民再失去他們的過去。在政府的立場,香港寸金尺土,新空出的地方可以起更多的商店、海濱走廊,增加旅遊區。最後,保育人士被擊敗,獲得傳媒的三天報導後,香港人各自回覆他們的生活,像無事發生。

王后碼頭然否拆去,我沒有資格去評論因爲我只是個局外人。但我想每一件的建築在不同人眼中,時有不同的價値。金字塔、希臘神殿、羅馬鬥兽場,不用多説,每人都知他們的價値是甚高,因爲這是真的萬中無一。街市,碼頭在政府,在每人眼中都知坼了可以再起過。

HK Queen Pier

HK Queen Pier

但是,眾人的決定不代表那些街市碼頭無價値。它們很可能比那些神台級的建築更對我們留下更深印象。可能街市是你成長地方。媽媽買餸時,你和其他同年紀的小朋友一齊玩,建立你的第一個知己。可能碼頭是你和初戀常去的拍拖聖地,在一支維他奶兩份飲的情況下、度過你最甜蜜的歲月。金字塔、神殿、鬥兽場對人類的價値是天比高,但個人的價値只是停留在電視裏的那一個畫面。或者作個比喻,假如金字塔、神殿、鬥兽就代表我們的總統,Microsoft的老闆,那麼街市、碼頭就代表我們的爸爸媽媽、朋友之類。總統和企業的總裁對全世界是很重要,但點樣也不會超越那些和我們最親切的人的關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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